关于我爱钱这事,由来已久。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参与经济活动了,我的商业伙伴遍布全国,涵盖工薪阶级、中产阶级和资本阶级三大阶层。

每次交易时,他们总是笑脸相迎,说上一堆好话,而我却总是寡言相对。虽然对我毕恭毕敬,但我清楚,我的经济命脉牢牢地掌握在他们手中是无法改变的事实。不过, 真正掌握决定权的倒不是他们,而是我妈。

每年究竟有多少压岁钱被她侵吞,这帐是没法算的。可这又能怪谁呢,要怪就怪自己意志薄弱,被她的花言巧语一次次地骗过,却始终不长记性。

经过这层剥削,到我手中的银两自然是不多了。对于一个擅长拿零食作为社交筹码的人而言,频繁的社交活动让我感受到了经济上的压力。为了缓解这种压力,我干起了赌博的营生,当上了小庄家。

骰子、扑克、猜拳...... 我是样样精通。楼上楼下,周边小区,但凡是淘气点的小孩,几乎都在我这玩过几把。在这场概率游戏中,我体验到了追逐财富的刺激,也体验到了身为庄家的惊险。

由于财大气粗,我常常能抗得住他们接二连三的好牌,不至于到无法赔付的地步,而他们则常常因为续金能力差,没能等到下一次好运的到来就被踢出局了。尽管我早早地发现了这个规律,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我,又怎能料想得到还有比我更财大气粗的人存在呢。

某个中午,在小区的一个凉亭下,有一伙赌徒围聚在那。几十局下来,身上还有赌资的人只剩两个。一个是我,一个是他。通过观察这人下注时的作派,我料他没我本金多。

由于只剩两人,接下来的赌局自然就不需要庄家了,转而变成了双方对赌。我本想用倍投这种拼本金的方式来压倒他,可万万没想到,我的每一次倍投他都毫不犹豫地跟了。最后,我没能等到下一次好运的到来,在拼本金的倍投竞赛中,我败给了他。后来我才得知,除了台面上的筹码,他兜里还揣着三倍于我的本金。

“骄傲自负的我,败给了隐藏实力的他。”是我对这结局的总结。

可这事还没完。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,我们聚众赌博这事竟传到了我父亲的耳朵里……

在一个凉爽宜人的夜晚,嚎啕声和汽笛声混在一起,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在哭泣。经过仔细辨别,他们才觉出声源来自我家。到这里,这事才算了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