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Z 迪拜问答全文:当我卸任币安 CEO 时,我其实哭了

来源:市场资讯

(来源:吴说)

在 12 月 3–4 日迪拜举办的 2025 币安区块链周上,币安创始人 CZ 接受群访。问答涉及加密支付、数字资产财库、美国政策、Giggle Academy、人生愿望等。CZ 认为支付依旧是尚未被充分解决的核心场景,未来成功的 Web3 创始人需以产品与用户为中心并具长期心态,DAT 模式本身可行但风险取决于管理团队,美国监管重新开放将为行业带来巨大机遇,加密技术的主流采用依赖监管清晰度、基础设施与企业级整合,加密在发展中国家已显著改善金融可得性,以及教育、公益与生态推动是他未来的个人重心。

该内容为嘉宾个人观点,不代表吴说观点。音频转录由 GPT 完成,可能存在错误。请在小宇宙、YT 等收听完整的播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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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加密行业至今仍未真正解决“支付”问题

CZ:我认为支付仍然是最明显、但至今没有被真正解决的核心场景。比特币白皮书里把它定义为一种“电子现金支付系统”,这些年无数团队尝试做加密支付,但到现在我们还没把这件事完全做成。

市面上有 Binance Pay、BitPay 等各种项目在做,但仍然存在“先有鸡还是先有蛋”的问题。首先是币价波动 — — 比特币和大部分加密资产波动太大。虽然现在有稳定币,但我们理想中的状况是用户可以直接用加密货币支付。不过现实中,因为各种因素,加密支付在线下仍没法普及。

一个可行方向是把加密支付接入传统支付体系,例如 Binance Card。这类卡受欢迎的原因很简单:用户刷卡付款时,商家只看到法币入账,而用户在后台用的是加密货币,整个加密到法币的兑换体验非常顺滑。可惜的是,在拜登政府的监管收紧期间,我们大部分的 Binance Card 项目被迫中止。不过现在情况在好转,希望未来几年这类解决方案能重新流行起来。

总之,虽然有许多不同的技术路径,但“支付”依然是加密行业尚未攻克的最大难题之一。

币安最初的愿景是什么?又是如何一路演变的?

CZ:预测未来真的很难。我们创立币安时,我给自己的目标是三年内做到全球前十的交易所,结果五个月就成了第一。

一开始我们考虑过设立线下办公室,但很快意识到这不是个好主意,于是我们尝试把币安做成“去中心化的公司” — — 不设总部、没有固定办公地。但后来发现这会让监管机构非常困扰,因为监管方需要知道一家公司究竟注册在哪里。于是我们又不得不调整思路。

整个过程中有各种外部力量推动我们前进、也迫使我们改变方向。现在来看,中心化交易所必须是完全受监管的实体,需要明确的总部和办公地点;与此同时,链上解决方案也越来越受欢迎。我认为未来中心化与去中心化两种形态会长期并存。

如果能回到过去,第二次做这件事时,一切或许会看得更清楚。

下一轮周期中,什么样的创始人会脱颖而出?

CZ:这个问题很大,但我认为最关键的一点是“产品导向” — — 那些真正把精力放在做产品、做用户真正会用的东西,并且真的理解用户的创始人,会是能留下来的那批人。使命驱动、价值观正直的创始人,也会持续存在。

加密行业本质上波动非常剧烈。我们现在可能处在牛市,但之后肯定还会有熊市,然后再来一轮牛市,如此反复。不同国家的监管也会不断变化,有时积极、有时打压,是周期性摆动的。能穿越这些周期、持续坚持的创始人,最终才会赢。

总结来说,真正能成功的,是那些做真正产品、关注用户、并准备长期深耕这个行业的创始人。

如果能许一个愿,你最想要的是什么?

CZ:我想一个愿望就很知足了(笑)。但老实说,我并没有什么太多愿望。人生之所以有趣,就是因为它充满未知。当你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时,你才会努力、会拼搏、会学着面对不确定性。

就像玩游戏一样,如果开局就告诉你一定会赢,那反而不好玩。真正让游戏有意义的,是那些需要你去挣扎、去小心应对、去协作、去把事情做好的部分。人生的挑战,本身就是乐趣的一部分。

我唯一真正希望的是:大家都能健康。健康是最重要的,而且就算保持好习惯,也不是完全能由自己掌控的。健康真的太关键了。

除此之外,我觉得这个世界已经够有趣了。我也相信,正因为人生不是无限的,我们才会更珍惜它。如果你能永生,时间反而变得不重要,生命也不会那么值得珍惜。

当你可能会失去某样东西时,你才会真正懂得它的价值。所以我没有太多特别的愿望,我已经觉得自己非常幸运。我唯一会求的是:不要让我陷入长期的坏运气里。除此之外,我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。

数字资产金库(DAT)模式是否可持续?

CZ:首先,我认为 DAT(数字资产金库)模式在底层逻辑上是成立的。它让传统公司 — — 尤其是那些制度上还不能直接购买大量加密资产的公司 — — 能够接触并配置加密资产。许多公司、许多CFO被允许用公司财库去买股票,但并没有机制去买代币,所以 DAT 模式正好填补了这类需求。

不过,DAT 的具体做法有很多类型。因为微策略做得太成功,大家都想复制它的模式。但一家互联网公司成功,并不代表所有公司都有同样的管理能力。不同 DAT 的管理团队收费结构也不同,我个人偏好费用越低越好;DAT 结构越简单越好。

微策略的模式很直接:就是买比特币。而 BNB 的财库,如果善用 Launchpad、Launchpool、空投等工具,可以获得相当可观的收益(年化 10–50% 都是可能的),这对传统股市来说是非常高的回报。

但也有一些 DAT 想做得“更复杂”或“更有价值”,例如把 10% 的公司财库拿来投资不同的加密资产。那其实已经变成完全不同的业务模式了,需要专业的资产管理能力,不同组合会带来完全不同的风险结构,风险的高低完全取决于管理团队的水平。

整个行业都有很大的差异性。DAT 绝不是无风险的,它的风险很大,更依赖管理团队、治理结构和投资哲学。但从根本上讲,让一家上市公司买入头部加密资产、长期持有,并从升值中获益,是完全合理的。光是这样简单执行,就能创造大量价值。

在我看来,长期持有比特币是表现最好的策略之一。它过去 10–15 年的回报,打败了 99% 的创业公司,也超过几乎所有其他投资策略。所以哪怕一家上市公司只是执行简单的“买入并持有”,长期来看也能产生显著价值。模式本身是可行的 — — 关键在执行与管理。

当然,当一个叙事变得很火时,很容易过热。大家一拥而上成立 DAT,结果市场过度拥挤,有些会失败,有些会淘汰。等第一波热潮退去后,真正稳健且管理良好的 DAT 才会继续成长。

特朗普赦免之后,美国会成为币安的重点市场吗?

CZ:首先,我和特朗普家族没有任何私人业务往来。但我非常感激这次总统赦免,因为它让我、也让我们团队能在全球范围内更自由地开展业务 — — 包括在美国。坦白说,我真心希望能帮助美国成为全球加密资本中心。

对我们来说,美国现在反而算是“新兴市场”。过去几年在前一届政府的监管压力下,我们尽可能从美国撤出:不碰美国用户、不在美国投资,能退就退。Binance US 虽然还在,但业务规模非常小。2023 年被SEC起诉那天,它还有约 35% 的市场份额,现在几乎趋近于零。

当时银行端口也打不开,州牌照也受限。但现在,据我了解,美国市场已经全面重新开放了。美国本身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市场,在科技、AI等领域人才领先全球 — — 但在区块链领域,最大的公司目前反而不在美国。我希望能推动更多加密业务回到美国。

许多美国投资者,尤其是机构投资者,目前对 BNB 生态缺乏接触和投资渠道,我们也希望能改变这一点。一切都在向开放的方向推进。我也完全打算支持美国加密行业的发展 — — 包括投资、扶持创业团队,以及帮助更多项目加入 BNB Chain 生态等方向。

如何在舆论压力与负面媒体中保持心理健康?

CZ:对我来说,其实没有那么难。我知道币安 — — 无论是平台还是生态 — — 实实在在帮助了全球数亿人,尤其是那些原本几乎没有金融服务可用的偏远地区用户。

虽然网上,特别是主流媒体,会有很多负面报道、各种指责,但我也会收到很多感谢信。当我去出庭时,总共收到了大约 230 封支持信。读那些信的时候,我真的差点哭出来 — — 因为我们确实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,而这只是被我们帮助的人里极小的一部分。所以舆论永远是两面的。

对于网上的“黑”,我大概分成两类来看:

第一类是主流媒体,他们常常推动一种反加密叙事:比如“加密货币很危险”“比特币用来做非法交易”等等。这些叙事多数来自对新技术感到恐惧的传统机构。在美国 — — 虽然我不参与政治 — — 但像 Elizabeth Warren 等一些民主党人也一直在攻击加密行业。我不知道为什么,因为大多数美国人其实支持加密。这个群体是第一类。

第二类是交易亏钱的人。赚钱的时候一切都很好;亏钱了就想怪别人。我能理解他们的沮丧,但投资本就需要自己承担风险。没有任何交易所能保证你永远赚钱。无论是股票、创业还是其他投资,都有风险;不投资也是一种风险 — — 可能永远无法积累财富。人生就是各种取舍。

理解了这些基本逻辑后,心态会轻松很多。我自己经历了不少事,包括坐牢。但我知道,没有任何用户受到伤害,没有欺诈,没有不当行为。我为自己的行为承担了全部后果。因此我能心安理得地睡觉,因为我知道自己确实帮助了很多人。

时间久了,你会学会自动过滤那些无意义的噪音。但我会认真看“建设性的负面反馈” — — 比如有人指出产品哪里可以改进、可以和哪些伙伴合作、哪些功能做得还不够好。这些能帮助我们提升,我都会看。至于那些只是纯抱怨、没有实际内容的声音……那就当背景噪音吧。

加密要真正实现主流采用,需要发生什么?

CZ:我认为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所谓“主流采用”,其实就是让传统金融用户也能自然地使用加密技术。而第一步必须是监管清晰。全球很多国家的监管框架还远不够明确。我本人正与十多个国家合作,我们的团队会协助各国政府,包括肯尼亚、巴基斯坦、泰国等,一起审阅法规,甚至开工作坊向监管者解释交易所如何运作、加密是怎么工作的、整个行业的机制是什么。

我个人也在担任好几个国家的顾问。不过,目前真正拥有清晰且具前瞻性监管的国家还是少数。美国现在开始走在前面,这是个好迹象,但也还早。特朗普上任才一年,《Genius Act》已经通过,《Clarity Act》还在推进中。监管第一版往往不完美,需要时间不断迭代。

监管建立后,银行也需要开始与加密业务合作。加密不是魔法,它只是新技术。要实现规模化普及,必须与现有金融体系融合。

这中间还有很多实际问题需要解决:

· 企业应如何持有加密资产?

· 跨国税务怎么处理?

· 财报里加密资产应该怎么呈现?

审计公司该如何审计?这些都需要标准化,并不是特别困难,但需要时间与协调。

目前,加密原生的金融产品也严重不足。整个行业大概只有 3–4 万亿美元的规模,但长期来看,它应该是 300–400 万亿美元的级别。我们还非常早期。支付要成熟,更多金融产品也需要被构建出来。

任何新技术走向主流都需要时间。1995 年时,人们就幻想视频会议、VR会议,但直到今天 VR 会议还没普及,视频通话也仍有“听得到吗?看到吗?”的问题。技术成熟往往是几十年的时间尺度。

加密的颠覆性更强,所以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— — 甚至几代人。但它终究会发生。

加密技术如何为新兴市场带来真正价值?

CZ:我认为发展中国家反而有更多机会。首先,很多地方根本没有成熟的金融基础设施。比如一些非洲国家,银行账户的普及率不到 11%。但智能手机普及速度非常快 — — 50%、60%、甚至 70%。这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环境:人们只要下载一个 App,就能立刻获得金融服务。在很多地方,连最基本的支付网络都不存在。

我曾收到一封信,写信的人说他在 2017 年时,缴一个账单要花三天,从村里步行到另外一个城镇。用了加密货币后,只需要三分钟。这样他每个月就能省下三天的时间。而且他开始可以接触新的资产类别,哪怕只投一点点。他最初投入 50 美元,后来变成 300,再变成 1000 美元。对于一个非常贫困国家的人来说,几百美元就是很大的改善。他的生活因此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,他给我写了一封非常感人的信。

在很多发展中国家,本国货币都不稳定,通胀甚至恶性通胀时有发生。比特币和稳定币给了他们一种对冲工具。有些国家甚至没有自己的货币,只能用美元。而当美联储量化宽松时,这些国家并不会获得任何新增货币;他们只会被动“被稀释”。所以对于这些地方来说,加密货币反而可能是更好的选择。

发展中国家还有一个特点:人口非常年轻。年轻人天然喜欢加密。例如我一直在合作的巴基斯坦,平均年龄只有 25 岁。人口年轻、思想开放,而且他们真的很喜欢加密。现在政府也开始意识到“人民想要什么,我们就应该往哪走”。

所以最终取决于国家的领导层。如果领导者够开放、愿意为国家寻找最好的道路,我非常鼓励他们拥抱加密技术。而我们也非常乐意帮助。

Giggle Academy 在推动免费教育方面进展如何?

CZ:首先,它不是一个商业项目 — — 而是一个完全免费的教育平台。我今天早上刚和团队开会。Giggle Academy 目前大概服务了 8.8 万名儿童,每周大概新增三四千名学生,增长速度非常快。

平台现在已经有大约 300 节课程,以及两三千本故事书。主要内容目前以英文为主,最近加入了一些基础的阿拉伯语内容。故事书通过 AI 提供 30–40 种语言版本。团队也在不断扩充内容、提升互动体验。

目前 AI 的互动能力还不够强,特别是孩子说话时的语音识别效果还不理想,团队正在攻关这块。现在团队有大约 60 名全职成员,还有几百名内容贡献者。前 8–9 个月都是我个人出资在支持这件事。

后来我们希望为贡献者设计激励机制,就上线了一个捐赠页面。有人基于这个项目创建了一款 meme coin,结果很快就为 Giggle Academy 带来了大约 1100 万美元的捐款。现在我们正在规划如何使用这些资金让平台进一步扩大。

总体来说,Giggle Academy 进展非常好。它不是生意 — — 所有教育内容都是免费的。如果你的孩子在 2 到 6 岁之间,可以试试看。孩子们会不断回来用,它非常“上头”。他们在玩游戏的过程中学习词汇、自然拼读、概念等内容。

接下来我们要扩展更多语言。我们从英语开始,但后来发现英语内容不能简单翻译成中文或阿拉伯语 — — 每种语言都需要用该语言最适合的方式重新设计课程。因此我们必须为每种语言从零开始构建课程体系,我们也会这么做。

在阿布扎比,当地领导层很喜欢这个平台,要求我们把它部署到当地的幼儿园。他们甚至愿意提供资金支持,但我们告诉他们钱不是限制,扩展部署能力才是关键。

我们也想尽快加入韩语,但这取决于我们课程制作的产能。长期来看,我希望开发出一套工具,让任何人都能自己制作课程内容,也就是让教育内容真正做到用户生成(UGC)。但要做出孩子喜欢、动画优秀、能让孩子专注的课程,其实非常难,我们还在用 AI 技术不断优化。

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真正的热爱项目。我每周会投入几个小时和团队一起推进,而团队本身是全职在做的。

你未来主要会支持哪些公益方向与社会项目?

CZ:首先,我觉得钱不是用来囤的,而是用来做事的工具。钱能让我们去推动真正有意义的事情。目前我主要投入的公益方向是教育。不过老实说,我个人花的钱还不算多 — — 支持 Giggle Academy 的六十人团队,大概也就花了一两百万美元。后来社区又捐了 1100 万美元,但那不是我的钱,会全部用于教育平台本身。只要你在做一件真正有价值的事情,募资其实并不困难。

至于我自己的财富,我还在探索如何更有效地投入。当我在带领币安时,我们有一个完整的慈善团队,我可以依赖他们。现在我没有这个团队了,所以正在考虑重建 — — 可能不需要很大规模,一两个人专门负责研究不同的公益方向就够了。

我遇到过很多很有意思的人。比如我昨天见到 Bill McGlashan,他曾是知名 VC 的高管,也因为一个非常特殊、史无前例的案子坐过牢(比我早十年)。我是在自己经历那段过程时认识他的。现在他在做一个社会项目,研究新的土壤微生物群。因为化肥和过度耕作,全球很多土壤已经失去养分,而他的项目目标就是修复土壤健康。他不打算从中赚钱 — — 这是一个非营利项目,但商业模式是可持续的。

这种类型的项目,就是我目前会关注的方向。我原本说过不会做气候相关的公益,但土壤项目其实和气候密切相关。土壤恢复后能够吸收大约 30% 的大气低层碳排放。我虽然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,但我经常会遇到做这些真正有影响力事情的人。

教育之外,我目前还没有锁定某个明确的公益主题,其他领域我会更多依赖专家的判断。

另外,我也长期私下捐助一家名为 Prison Professors 的机构,他们专注于监狱教育、服刑人员支持。我通过另一家机构匿名捐助的,他们帮助美国、泰国等国家的孤儿。所以目前我的公益项目分布在几个小方向,还算是探索阶段。

我个人希望未来所有捐款都能完全上链、用加密方式进行,这样整个流程可以完全透明、可追溯到最终受益人。但现实的难点是:很多最终受益人不会用加密钱包。如果强制要求只能用加密方式收款,可触达到的人群会变得很小。所以这部分需要平衡。

现阶段,我正在尝试合作不同的公益机构,观察哪些效率高、哪些真正能带来影响,然后再决定长期支持哪些方向。

当 10 亿人使用 Web3 时,世界会是什么样?

CZ:我认为最终大家会自然而然地使用 Web3。在那个未来,我们不应该再讨论“加密”“Web3”这些词。讨论加密就像讨论 TCP/IP — — 那只是底层协议;讨论区块链就像讨论网络底层结构。普通用户根本不该感受到这些技术存在。

人们应该只会说:“我要付钱给某人”“我要发送点东西”“我要买东西”。就像今天我们说“我去 Google 一下”,品牌变成动词,技术本身被完全隐藏。理想状态下,用户不需要理解 TPS、不需要知道手续费、不需要知道 Gas,也不应该存在“地址”这种概念。你只需要输入对方的名字就能付款。

我们需要把所有复杂性都彻底抽象掉。

但现在,技术和行业整体都还没发展到那一步。我们需要做出更好、更容易用的产品,也不一定都由 Binance 来做,会是多应用、多产品共同形成的生态。

最终我认为生态会出现一定的集中效应。今天你要搜索东西,通常会用 Google — — 虽然现在 AI 在挑战它,但网络效应通常会催生一个占主导地位的平台。我相信 Web3 未来也会出现类似的格局。

这就是我对未来的想象。

你如何看待币安的新领导架构?未来你的重心会放在哪里?

CZ: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演进。何一本来就是联合创始人,她非常有战略眼光,也极其勤奋。她和社区的联系非常紧密 — — 无论是Twitter还是中文社交媒体,她都非常活跃,既懂用户、又懂产品,而且思考很有策略性。她真的是我见过最勤奋、也最有韧性的人之一。

她在公司里一直都有很大的影响力,现在的头衔只是把她原本就在做的事情正式化而已。我相信她会继续做得很好。目前反馈普遍是正面的。西方市场可能对她不太熟悉,但亚洲用户都很了解她。甚至我收到的西方反馈也都很好,我认为她将在这个角色中表现出色。

她也比我年轻九岁,这其实很自然。我是在 40 岁左右成为 CEO 的,而她现在正好到这个阶段。对她来说,承担更大的领导责任是一条顺势的路径。虽然现在是正式的头衔,但实际上她很早就在非正式地承担这些职责了。

她和 Richard 的能力非常互补。Richard 在监管方面背景更强,英文也更流利。她的英文确实还是一个限制 — — 虽然已经在进步。你听她说话,会听到很多语法错误,但她能把信息准确传达出去。而且她的学习能力非常强,这些都是非常难得的素质。

对我个人来说 — — 当我卸任币安 CEO 时,我其实哭了。在写那篇公告博客时,当时是西雅图凌晨四点,我边写边哭。我花了一段时间才调整过来。但之后我突然意识到:原来生活可以这么轻松。在美国那段接近一年的时间里,我什么都做不了,于是就去滑雪、风筝冲浪等等。后来我回到公司,看到一切运转良好,我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。我意识到,我不需要回到日常管理中了。

人生是不断向前走,而不是往回走。

现在我更多地投入到生态建设里 — — 包括 BNB Chain 的生态项目、帮助不同的创业者,也更经常和 Nina 合作。这其实是我第一次和她线下见面 — — 就在刚才的第一分钟 — — 虽然我们线上经常交流。

我们通过 YZi Labs、Giggle Academy 等项目帮助创始人。我也在协助不同国家制定加密监管框架,算是站在“监管端”思考加密行业的未来,挺有意思的。

对我来说,不再参与币安的日常管理反而是好事,这有助于 BNB Chain 和整个生态的成长。我现在的工作我很享受。币安的团队已经非常强大,而且一个人不应该在同一个职位上待太久 — — 适度的交接和更新对组织有好处,也为下一代领导者创造机会。

我认为这次调整对所有人都是更好的方向。

哪些日常习惯最能促进你的成功?

CZ:我认为每天都学一点新东西,对成功来说非常重要。学校教给我们的,大多是阅读、写作、基本逻辑思维、一些数学 — — 而我们真正记住的也就这些。学校不会教你创业、不会教你谈判、不会教你如何领导、不会教你财务素养,也不会教你创业公司是怎么运作的。这些人生里最重要的技能,都得靠自己去学。

如果你是专业人士,比如医生或律师,你会大量用到学校里学到的知识。但对大部分人来说,尤其是创业者,必须不断自学,也要向用户学习。你需要保持开放心态。每天学一点,可以避免让思维僵化,也能让你持续看到新的机会。

另一个非常重要的习惯是:努力工作,同时保持健康。创业不仅是脑力活,更是体力活,你必须有一个强健的身体。你需要培养好的习惯:能承受压力、睡得好、吃得健康、规律运动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。你必须能在保持健康的情况下长时间工作 — — 哪怕一天 16 小时。

所以对我来说,这些习惯都非常重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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